第08t?8章 赫倫入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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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t8章 赫倫入京
清涼的風柔柔拂過臉龐, 天盡頭已隱約浮上來一層淡淡的霞光。雲朝抱著一罐蜜餞坐在庭院裏，想著要不要去瀾玉閣找蕭起庭。
原本她是打算哄他一哄的，豈料方才回來時他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走, 雲朝心中有些不痛快, 她在外面替他應付周旋，他竟然還給她臉色看？
雲朝哼哼著, 狠狠咬了一口蜜餞, 仿佛被她嚼爛的正是惹她生氣之人。
對了，他一早去了茗香樓，應是去見陳太傅了……想到此處，雲朝放下罐子, 起身走了出去。
到了瀾玉閣外，沒急著進去, 而是在院門處觀望，裏面靜悄悄的, 兩名小廝正點亮廊下的風燈。
“參見王妃。”
身後傳來宋七的聲音，雲朝轉身, 清了清嗓子：“你怎麽在外面？王爺呢？”
“屬下剛回來, 王爺應該，在書房吧……”
雲朝柳眉微動, 緩緩上前：“王爺今日，去見陳太傅了？都說了些什麽？”
宋七往後撤了一步，磕巴道：“王、王爺就在裏面，王妃何不自己去問呢？屬、屬下還有事, 先行告退。”說罷, 行了個禮，轉身溜了。
雲朝在門外站了一會, 嘆息一聲，擡腳進了瀾玉閣。
書房裏亮著燈，房門緊閉著，也不知他在裏面做什麽，雲朝也不敲門，徑直推門走了進去。
蕭起庭正埋頭看書，見雲朝進來，只淡淡一瞥，又垂下頭去：“這麽晚了，王妃來此何事？”
晚？雲朝望了望窗外還透著霞光的天空，笑道：“吳嬤嬤做了王爺愛吃的桂花羹和蜜炙鹿脯，妾身特來請王爺用膳。”
“本王沒胃口，你自己吃吧。”
“王爺。”雲朝款款走上前去，雙手往前一勾，摟住了蕭起庭的脖頸，“妾身不知做錯了何事惹王爺生氣了？”
蕭起庭眉心一動，穩了穩心神：“王妃誤會了，本王只是公事繁忙，無暇分身，若是冷落了王妃還請王妃見諒。”
他這語氣，仿佛一下讓她回到了幾年前她剛進王府時，只是這話語中還多了幾分埋怨與怒氣。
罷了……雲朝擡起手背，掠過他耳垂，手指沿著脖下的襟領緩緩往下：“反正到了晚膳時間，王爺也要用膳不是？”
她越靠越近，鬢角的碎發蹭在他側臉有些癢，蕭起庭往後揚了揚頭，她卻得寸進尺地靠上前。
“王爺可是為前日的事生氣？”雲朝整個人靠在他身上，手指纏繞著他耳後的發絲，“那日我本來是去見靜瑤的，不想小九也在，他不過是伸手扶了我一把，總不能眼睜睜見我摔下去吧？”
蕭起庭擡眸看她：“本王是那麽小氣的人嗎？”
你確實是啊！雲朝腹誹，手上卻沒閑著，幾根手指已經探進了他襟領，隔著裏衣在他胸膛上來回摩挲。
“此事只是個意外，想來小九也只是一時情急，並非有意僭禮，王爺就不要生氣了。”
酥得發膩的嗓音混著清甜的香氣在耳邊縈繞，蕭起庭沈沈嘆了一口氣，終於伸手將她抱住。
“往後……與小九保持距離，不可私下與他見面。”
“這是為何？”雲朝心中疑惑，難道蕭起庭察覺了什麽？
“本王不喜歡你與別的男人如此親近，特別是小九，少不經事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。”
“好，我聽你的。”
雲朝稍稍直起上身，外裳滑落，露出絳紫色繡金色纏枝紋的緙絲紗衣，與她眼眸的顏色不謀而合。
蕭起庭目不轉睛盯著紗衣下白膩若新雪的肌膚，呼吸又深了幾分，慢慢擡起一只手，勾住紗衣往下拉，好似撥開層層雲霧，終於得見夜空中皎潔的月光。
“還有一事要跟王爺說，今日進宮見了貴妃娘娘，娘娘說……”
話還未說完，只覺肩頭一涼，貼身的紗衣已被他扯下一半，下一刻，柔軟的唇瓣就落在她脖頸處。
雲朝縮了縮脖子，伸手抵住蕭起庭：“王爺，我還有正事要說。”
蕭起庭頭也沒擡，雙唇貼著她的肌膚緩緩向下：“你說，本王聽著。”
“可……王爺這樣叫我沒法說。”雲朝咬了咬唇，伸手拉住臂邊的衣衫，才不至於完全滑落。
“那就，一會再說。”
“嘩啦”一聲，書案上的物件兒被拂至一邊，蕭起庭起身，將雲朝抵在案邊，這一動作，輕挽的發髻散落在胸前，似夕陽下茂密的樹林，遮掩了半面春山。
窗外天色又暗了幾分，蕭起庭抓起身後的蒲墊，用力一扔，虛掩的窗扇重重合上……
幾日後，西炎王進京，慶文帝命太子主理接待事宜。
赫倫此次來齊，打著朝聖進貢的名義，不但帶來許多奇珍異寶，還向大齊朝請求擴大邊境商路，大有示好之意。
在當晚的宮宴上，慶文帝並未露面，赫倫雖心有不滿卻未表露出半分，只與太子、群臣把酒言歡，從頭至尾禮數周到。
宮宴結束，由鴻臚寺負責將西炎王與一眾使臣送至皇城會館歇息。
赫倫下榻之處是個雅致的院落，位於皇城西邊，四周有重兵護衛。子時將近，深沈的夜色中浸染了層層秋露。
放下手中的書，赫倫起身去吹熄蠟燭，白煙升騰，窗外一個人影快速閃過。赫倫來到窗邊，將窗扇打開一道縫，屋外一片寂靜。
猶豫片刻，重新穿上外袍，躲過院外的護衛，獨自出了會館。
半個時辰後，尋著那人影，來到一出偏僻的小院，引他出來那人也終於現了身。
“我家公主已等候西炎王多時，請。”
赫倫唇角微挑，負著手慢慢走進院中，枯樹下站立的黑衣女子，正是思嵐。
“孤今日才入上京，公主就尋了來，就不怕被人發現嗎？”
“發現什麽？你我從小一起長大，姐弟倆久未見面敘敘舊也有人要管嗎？”
赫倫垂頭一笑：“算起來，你我姐弟也三年多未見了，孤以為阿姐仍為三年前的事記恨著孤。”
思嵐攏了攏身上的袍子，緩緩道：“那時候我的確很恨你，若不是你，西炎的王位該是我的，不過，我也想明白了，此一時彼一時，如今我只想為父皇的大業盡些綿薄之力。”
“聽阿姐如此說，孤就放心了。”
“長話短說。”思嵐從袖中取出一封信，“這是父皇讓我交給你的，所有的計劃都在上面。”
赫倫接過來，並未打開，而是放進了衣襟裏：“阿姐來上京應該見過雲朝了吧？”
“當然。如今煜王得了勢，她這個煜王妃風光得很呢。”
說起雲朝，思嵐滿眼都是不削：“原以為她死定了，誰能料到人家還能再回到上京，仍舊做回煜王妃。”
赫倫眼神閃爍，思嵐所說，確實是他未料到的，他低估了雲朝，更低估了蕭起庭對她的感情，若三年前那次他能成功，就沒有現在這些事了。
“不過話說回來，雲朝的性子我最是了解，她肯跟著蕭起庭回來，說明她早已知曉先王之死另有緣由。”
思嵐輕輕一笑，接著道：“你與她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，從小到大感情最為深厚，可她若是知道是你殺了她父王，定會殺了你，就像她殺蕭起庭那樣。”
“若是那樣，我會先一步動手，讓她沒有那個機會。”赫倫低沈的嗓音不帶半分情緒，好似在說一件稀松平常之事。
“你舍得嗎？”思嵐往前探了探，突然又想起什麽，低低笑道，“差點忘了，王上心存大志，自不會為一些無謂之人壞了大事。”
“還是阿姐最了解我，往後你我姐弟二人齊心協力，定成大事。”
“王上說得是。”
思嵐抿唇一笑不再說話，當初她軟禁先王時，赫倫好比一只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說半句話，誰知一聲不吭在背後幹了票大的。而他的野心卻不止於此，弒父奪權六親不認，難保日後不會對她動手……
夜色如濃墨，遠處隱隱傳來打更聲，兩人各懷著心思離開了小院。回到會館，赫倫在燈火下打開密信，細細看過後就著燭火將信紙燒了個幹凈。
翌日清早，淅淅瀝瀝地下了場雨，整個上京城籠著一層薄煙，不時一陣秋風吹起，四處泛著涼意。
剛過辰時，煜王府的馬車便出了長樂街，一路向皇城駛去。
雲朝坐在馬車上，手中拿個小銅鏡，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大早起來化的紅眼眶。
“王爺，我這眼睛會不會太紅了些？”
“不會，剛剛好。”蕭起庭忍住笑意擡手理了理她耳t後長發，“你與赫倫三年多未見，自然要好好演一場兄妹情深的大戲。”
雲朝擡手撐起一只眼皮：“你看我眼裏這紅血絲，一圈圈的，正好增添些氣氛……”
“這也是化的？”蕭起庭靠近了些，“讓本王仔細瞧瞧。”
雲朝掄起手在他胸前捶了一記：“這都是拜王爺所賜！”
“都是本王的錯。”蕭起庭握住她的雙手，放在唇邊輕吻，“今夜，定讓王妃好生歇息。”
說著眼睛向下瞅了瞅：“不過，本王辛苦耕耘了這麽久，怎麽還不見有動靜呢……”
雲朝也垂頭看了看肚子，笑道：“許是王爺本領不到家吧，亦或是有什麽問題？要不請沈禦醫來瞧瞧？”
蕭起庭哪聽得了她說這話，當下臉一黑，欺身上前：“本王本領到不到家王妃還不清楚嗎？本王身上可都是王妃留下的痕跡……”
雲朝耳根子發燙，直伸手捂住他的嘴：“你小點聲，宋七都聽見了。”
話剛落，車外傳來喊聲：“王妃，屬下什麽都沒聽見！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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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朝哼哼著, 狠狠咬了一口蜜餞, 仿佛被她嚼爛的正是惹她生氣之人。
對了，他一早去了茗香樓，應是去見陳太傅了……想到此處，雲朝放下罐子, 起身走了出去。
到了瀾玉閣外，沒急著進去, 而是在院門處觀望，裏面靜悄悄的, 兩名小廝正點亮廊下的風燈。
“參見王妃。”
身後傳來宋七的聲音，雲朝轉身, 清了清嗓子：“你怎麽在外面？王爺呢？”
“屬下剛回來, 王爺應該，在書房吧……”
雲朝柳眉微動, 緩緩上前：“王爺今日，去見陳太傅了？都說了些什麽？”
宋七往後撤了一步，磕巴道：“王、王爺就在裏面，王妃何不自己去問呢？屬、屬下還有事, 先行告退。”說罷, 行了個禮，轉身溜了。
雲朝在門外站了一會, 嘆息一聲，擡腳進了瀾玉閣。
書房裏亮著燈，房門緊閉著，也不知他在裏面做什麽，雲朝也不敲門，徑直推門走了進去。
蕭起庭正埋頭看書，見雲朝進來，只淡淡一瞥，又垂下頭去：“這麽晚了，王妃來此何事？”
晚？雲朝望了望窗外還透著霞光的天空，笑道：“吳嬤嬤做了王爺愛吃的桂花羹和蜜炙鹿脯，妾身特來請王爺用膳。”
“本王沒胃口，你自己吃吧。”
“王爺。”雲朝款款走上前去，雙手往前一勾，摟住了蕭起庭的脖頸，“妾身不知做錯了何事惹王爺生氣了？”
蕭起庭眉心一動，穩了穩心神：“王妃誤會了，本王只是公事繁忙，無暇分身，若是冷落了王妃還請王妃見諒。”
他這語氣，仿佛一下讓她回到了幾年前她剛進王府時，只是這話語中還多了幾分埋怨與怒氣。
罷了……雲朝擡起手背，掠過他耳垂，手指沿著脖下的襟領緩緩往下：“反正到了晚膳時間，王爺也要用膳不是？”
她越靠越近，鬢角的碎發蹭在他側臉有些癢，蕭起庭往後揚了揚頭，她卻得寸進尺地靠上前。
“王爺可是為前日的事生氣？”雲朝整個人靠在他身上，手指纏繞著他耳後的發絲，“那日我本來是去見靜瑤的，不想小九也在，他不過是伸手扶了我一把，總不能眼睜睜見我摔下去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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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事只是個意外，想來小九也只是一時情急，並非有意僭禮，王爺就不要生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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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後……與小九保持距離，不可私下與他見面。”
“這是為何？”雲朝心中疑惑，難道蕭起庭察覺了什麽？
“本王不喜歡你與別的男人如此親近，特別是小九，少不經事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。”
“好，我聽你的。”
雲朝稍稍直起上身，外裳滑落，露出絳紫色繡金色纏枝紋的緙絲紗衣，與她眼眸的顏色不謀而合。
蕭起庭目不轉睛盯著紗衣下白膩若新雪的肌膚，呼吸又深了幾分，慢慢擡起一只手，勾住紗衣往下拉，好似撥開層層雲霧，終於得見夜空中皎潔的月光。
“還有一事要跟王爺說，今日進宮見了貴妃娘娘，娘娘說……”
話還未說完，只覺肩頭一涼，貼身的紗衣已被他扯下一半，下一刻，柔軟的唇瓣就落在她脖頸處。
雲朝縮了縮脖子，伸手抵住蕭起庭：“王爺，我還有正事要說。”
蕭起庭頭也沒擡，雙唇貼著她的肌膚緩緩向下：“你說，本王聽著。”
“可……王爺這樣叫我沒法說。”雲朝咬了咬唇，伸手拉住臂邊的衣衫，才不至於完全滑落。
“那就，一會再說。”
“嘩啦”一聲，書案上的物件兒被拂至一邊，蕭起庭起身，將雲朝抵在案邊，這一動作，輕挽的發髻散落在胸前，似夕陽下茂密的樹林，遮掩了半面春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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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當晚的宮宴上，慶文帝並未露面，赫倫雖心有不滿卻未表露出半分，只與太子、群臣把酒言歡，從頭至尾禮數周到。
宮宴結束，由鴻臚寺負責將西炎王與一眾使臣送至皇城會館歇息。
赫倫下榻之處是個雅致的院落，位於皇城西邊，四周有重兵護衛。子時將近，深沈的夜色中浸染了層層秋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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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豫片刻，重新穿上外袍，躲過院外的護衛，獨自出了會館。
半個時辰後，尋著那人影，來到一出偏僻的小院，引他出來那人也終於現了身。
“我家公主已等候西炎王多時，請。”
赫倫唇角微挑，負著手慢慢走進院中，枯樹下站立的黑衣女子，正是思嵐。
“孤今日才入上京，公主就尋了來，就不怕被人發現嗎？”
“發現什麽？你我從小一起長大，姐弟倆久未見面敘敘舊也有人要管嗎？”
赫倫垂頭一笑：“算起來，你我姐弟也三年多未見了，孤以為阿姐仍為三年前的事記恨著孤。”
思嵐攏了攏身上的袍子，緩緩道：“那時候我的確很恨你，若不是你，西炎的王位該是我的，不過，我也想明白了，此一時彼一時，如今我只想為父皇的大業盡些綿薄之力。”
“聽阿姐如此說，孤就放心了。”
“長話短說。”思嵐從袖中取出一封信，“這是父皇讓我交給你的，所有的計劃都在上面。”
赫倫接過來，並未打開，而是放進了衣襟裏：“阿姐來上京應該見過雲朝了吧？”
“當然。如今煜王得了勢，她這個煜王妃風光得很呢。”
說起雲朝，思嵐滿眼都是不削：“原以為她死定了，誰能料到人家還能再回到上京，仍舊做回煜王妃。”
赫倫眼神閃爍，思嵐所說，確實是他未料到的，他低估了雲朝，更低估了蕭起庭對她的感情，若三年前那次他能成功，就沒有現在這些事了。
“不過話說回來，雲朝的性子我最是了解，她肯跟著蕭起庭回來，說明她早已知曉先王之死另有緣由。”
思嵐輕輕一笑，接著道：“你與她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，從小到大感情最為深厚，可她若是知道是你殺了她父王，定會殺了你，就像她殺蕭起庭那樣。”
“若是那樣，我會先一步動手，讓她沒有那個機會。”赫倫低沈的嗓音不帶半分情緒，好似在說一件稀松平常之事。
“你舍得嗎？”思嵐往前探了探，突然又想起什麽，低低笑道，“差點忘了，王上心存大志，自不會為一些無謂之人壞了大事。”
“還是阿姐最了解我，往後你我姐弟二人齊心協力，定成大事。”
“王上說得是。”
思嵐抿唇一笑不再說話，當初她軟禁先王時，赫倫好比一只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說半句話，誰知一聲不吭在背後幹了票大的。而他的野心卻不止於此，弒父奪權六親不認，難保日後不會對她動手……
夜色如濃墨，遠處隱隱傳來打更聲，兩人各懷著心思離開了小院。回到會館，赫倫在燈火下打開密信，細細看過後就著燭火將信紙燒了個幹凈。
翌日清早，淅淅瀝瀝地下了場雨，整個上京城籠著一層薄煙，不時一陣秋風吹起，四處泛著涼意。
剛過辰時，煜王府的馬車便出了長樂街，一路向皇城駛去。
雲朝坐在馬車上，手中拿個小銅鏡，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大早起來化的紅眼眶。
“王爺，我這眼睛會不會太紅了些？”
“不會，剛剛好。”蕭起庭忍住笑意擡手理了理她耳t後長發，“你與赫倫三年多未見，自然要好好演一場兄妹情深的大戲。”
雲朝擡手撐起一只眼皮：“你看我眼裏這紅血絲，一圈圈的，正好增添些氣氛……”
“這也是化的？”蕭起庭靠近了些，“讓本王仔細瞧瞧。”
雲朝掄起手在他胸前捶了一記：“這都是拜王爺所賜！”
“都是本王的錯。”蕭起庭握住她的雙手，放在唇邊輕吻，“今夜，定讓王妃好生歇息。”
說著眼睛向下瞅了瞅：“不過，本王辛苦耕耘了這麽久，怎麽還不見有動靜呢……”
雲朝也垂頭看了看肚子，笑道：“許是王爺本領不到家吧，亦或是有什麽問題？要不請沈禦醫來瞧瞧？”
蕭起庭哪聽得了她說這話，當下臉一黑，欺身上前：“本王本領到不到家王妃還不清楚嗎？本王身上可都是王妃留下的痕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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